包邮西游.问情篇

《西游问情篇》: 一阵凉风吹过,彼岸花互相碰撞出沙沙的声音,原本火红的颜色在一片天昏地暗中也显出几分妖冶凄凉。 我依旧重复著每天的工作,除草、施肥、修修剪剪,顺便看那些浑浑噩噩的亡魂由彼岸花引导着走向地府。 每每看着那些亡魂懵懂间至此,我就会想到那个人,即使堕入轮回,他那么一个至清至灵的人,必也是心性坚定,可我却希望他走过黄泉时能够有一丝犹豫,或许那样他就会注意到我,让我再凝视一次那双眼眸。 除了这个不解的遗憾,我在地府的日子过得也还算舒心。 我靠着种花栽草这一门手艺留在了地府,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,在地府当花匠算是脱离了轮回之苦,不用轮回却也陷入了每日打理花海的循环,眼前的花海看了千百年终会腻味。不过人生也是如此,不停地悲喜交替,这么看来,在地府和人间也差不了多少,我想殷不昧大概也是这么想的。 殷不昧是地府的判官之一,他比我到地府的时间还要晚一些,却早已从一个地狱小卒混到了地府判官。 殷不昧比我还寡言少语,能升得这么快多亏了他那张冰山脸,**次见他的小鬼多半会吓得一哆嗦,加上这家伙长得也算清俊,阎王便收了他当门面。 殷不昧作为判官,出地府锁魂这种事无须他出手,按理说他本该留在地府内坐享清闲,却不知为何时不时就往黄泉这儿跑。 一开始他来了黄泉哪儿也不去,就杵在黄泉路口发呆,发呆就罢了,看到路过的小鬼还要冷冷瞥上几眼,那模样活像是这些路鬼欠了他几万元宝,甚至有时候吓得新鬼脚一抖就往回跑。 无形被增加了工作量的黑白无常到阎王那里告了状,那之后,殷不昧倒是不杵在路口了,改成了拔花。 虽然彼岸花多,但也经不住他整天拔,我不得不上前打断了这家伙的辣手摧花,“咳,那个谁,这花是接引亡魂用的,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些种子,你回去自己种吧。” 殷不昧看了我一眼:“你是接引人?” 的确,接引入每天都要站在黄泉上等每一个生魂。 我摇了摇头:“我只负责管理这里的花海。” 然后殷不昧就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,继续手上的摧花工作。 为了中止这家伙的动作,我不得不说道:“你再拔下去这里就只剩杆了。” “这花重要吗?来这里的人还会有心情欣赏花?” 殷不昧的话噎得我一愣,过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天地运行,万物各司其职,彼岸花为接引亡魂而生,这就是天地秩序,不存在重不重要之说。” 殷不昧突然转回来打量我,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:“她也这么跟我说过。” 那是我**次在殷不昧口中听到寰瑶的事情。 那之后殷不昧虽然不再来拔花,但还是一有时间就跑到黄泉路边盯着彼岸花发呆,一来二去我们也算熟识了。 后来我问起他干吗没事就来这边。 “闷,出来透气。” 殷不昧的回答很简单,但我还是能从这几个字里读懂他对地府的嫌恶。 “那你呢,我看得出你的法力可不止能在这里做个小花匠。” 我笑了笑没说话。 贰 我一直没有到,殷不昧这般冷漠的人也会有冰山破碎的一天。 那天他还是如往常一样站在花海中发呆,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突然便像疯了一般朝黄泉路上跑去,一路不知道踏坏了多少花。 我正要发火,就见他扯住路过的一个新鬼,口里胡乱叫着什么“寰瑶”。 白无常这次先恼了:“哥们儿,能别妨碍咱执行公务吗?” 殷不昧此时哪还听得进去别人的话,只一个劲儿地扯着那个新鬼的手胡言乱语。 难得看热闹的机会我哪能错过,我走近些才看清了那个新鬼的模样,长得还真算得上是个美人,尤其那一派流风回雪之姿在这阴气森森的地府中甚是抢眼。 真没看出殷不昧竟是这种鬼,我刚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听到殷不昧说:“寰瑶,你不记得我了?” 被叫作寰瑶的新鬼摇了摇头,却没有推开殷不昧,而是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他 ……